第(2/3)页 对着母女俩拳打脚踢,花子妍不知道怎么回事,忙把花月怜护在怀里,可瘦弱的她根本挡不住雨点般的殴打,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。 花月怜疼的呜呜大哭。 “别打!大人别打!我真的是来寻亲的!”花子妍大声求饶。 婆子冷笑一声:“你来寻什么亲?!君侯早有正妻,岂容你这浪荡的野女人造谣污蔑!往死里打!” “正妻”二字如惊雷般炸响在花子妍耳边。 她霎时间眼角淌下泪来。 虽出身寒微,花子妍却并非愚笨妇人,此刻已然明白所有,忍着痛苦道:“我认错人了!是我认错门了!” “贱骨头!早这样明事理不就好了。” 那婆子示意丫鬟们停手。 花子妍忍着痛,抱着哭傻了的花月怜向那婆子哀求,“我这就走,保证这辈子不会再来长安,只求大人行行好收留我女儿,我女儿她身患重疾,若是没钱医治活不过六岁,还求您救救她!” 为了花月怜,花子妍跪地向那婆子磕头。 可换来的还是只有羞辱。 那婆子一口唾沫啐在她头发上,“你这贱母狗不知道从哪配出来的野种,凭什么让家君侯收留?你怎么那么不要脸!看着都恶心!把她们撵走!” 几个丫鬟扯着花月怜母子的头发。 将她们从郡侯府大门前拖走,扔在街边的石板路上,婆子拎着那枚作为信物的玉佩,走到花子妍面前捏成齑粉。 “野鸡就是野鸡,这辈子都别想飞上枝头变凤凰!”婆子恶狠狠地骂道:“赶紧滚出长安,不然就取了你们的狗命!” 说完她带着四个丫鬟转身回了府中。 跟着碎掉的玉佩。 花子妍的心也一同碎掉了,呆滞地坐在地上,眼神空洞,花月怜抱住母亲抽泣,“娘,她们为什么打我们?为什么要打你我们啊?我们只想找爹爹,做错什么了吗?” 花子妍才缓缓回过神,强忍着泪水帮女儿擦掉脸上的泪珠,什么都没有说。 她忍痛起身。 牵着花月怜的小手一瘸一拐的沿着街道离去。 “热腾腾的肉饼子嘞。” 听到肉饼子的叫卖声,花月怜耳下意识扭头望了一眼,随即又飞快收回目光,似乎明白了什么的她攥紧花子妍的手,“娘,我不想找爹爹了,不找了好不好。” 花子妍强忍着的眼泪忍不住滚落,哽咽道:“是娘对不起你,都是娘的错……月怜放心,没有爹爹,娘也会照顾好你,一定治好你的病。” 跟在她们身后的杨安脸色铁青。 母女俩来长安时带的盘缠,早已用作赶路和给花月怜买药,想回老家都没钱路费。 好在花子妍有一手刺绣的好手艺。 几天后,她在长安的街巷里找了一家绣坊,做起了绣娘,赚取回家路费的同时,也算是有了落脚之所。 经过郡侯府那一场变故。 花月怜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,变得格外懂事,每当花子妍做工时,她就乖乖守在一旁,拿着多余的针线有模有样地学着刺绣。 转眼过了大半个月。 这天花月怜攥着小拳头兴冲冲地跑到花子妍面前,张开小手只见手里躺着两枚铜板,“娘,你看!我挣到钱了!” 花子妍又惊又喜,连忙问道:“我们家小月怜真厉害!这钱是从哪挣来的?” 花月怜指了指远处管着绣房的王大娘,得意道:“是王大娘给我的!前两天我帮王大娘补好了几双袜袜呢!” 王大娘听到母女俩的对话,轻哼了一声十分嫌弃道:“你那袜子绣得歪歪扭扭,穿着都磨脚,也就我心善,换旁人才不给你钱!” “多谢大娘,大娘破费了。” 花子妍拉着女儿道谢。 “谢什么谢!我收留你们母女是说谢谢的吗!赶紧上工!要是耽误了出货小心我扣你工钱!”王大娘说完,像只老母鸡似的扭着硕大的屁股,到一旁喝茶去了。 母女俩人不以为意的相视一笑。 她们早已习惯了王大娘这嘴硬心软的性子,几天前她们流落长安,身无分文,若不是王大娘给了绣坊的活计,给了口饭吃,她们恐怕要在街头乞讨了。 花月怜小心翼翼地将两枚铜板收进自己缝的小荷包里,眼睛亮晶晶地对花子妍道:“娘,我都问好了!肉饼子十个钱,我现在攒了两个,还差八个就能请娘吃肉饼子啦!” 花子妍心里又是心酸又是感动。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 周围的女工们纷纷羡慕道:“花姐真是好福气,生了这么懂事又伶俐的女儿!” “月怜这孩子将来肯定能嫁个好人家,花姐以后等着享福就行啦!” “咱们怎么就没有月怜这样可人的孩子?” 花月怜洗干净小脸蛋养白皮肤后。 越发好看了,跟个瓷娃娃一样。 加上她又聪明又听话,整个绣房的绣娘没有不喜欢她的,听着周围姐姐夸奖,花月怜昂着小脸蛋,骄傲地哼了一声,“我以后要当天下第一绣女,天天带娘吃肉饼子!” 稚嫩又可爱的话。 惹得一众绣娘哈哈大笑。 日子一天天过去,很快到了发工钱的这天,乌云密布,雪雨交加。 绣坊里的人都是喜气洋洋的。 唯有王大娘满脸痛苦,看着排队领钱的绣娘们,她胖脸上横肉都拧在了一起,心里疼得滴血,却也没克扣绣娘们一个子儿。 花子妍牵着花月怜排在队伍里。 花月怜每隔一会,就摸一下那只存满十个铜板的小荷包哈着热气道:“娘,领了工钱,咱们就去吃肉饼子!滋滋冒油的!” 花子妍笑着点头:“好,领了钱就带你去,让咱们小月怜好好解解馋。” “砰!” 冷风吹来,绣坊的大门突然被人踹开,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丁冲了进来,二话不说就对着院子里的织布机又打又摔。 这些织布机都是王大娘的宝贝。 她心疼得直跺脚,如野猪般冲上去,撞倒两个家丁怒吼道:“你们干什么?谁敢来砸老娘的场子,是不想活了吗?” 家丁们散开。 满脸刻薄的婆子外走了进来,正是奉阳君侯府的老婆子。 看到她的瞬间。 花子妍脸色瞬间惨白,下意识将花月怜护在身后,花月怜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,刚才还念叨着肉饼子的兴奋劲儿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老婆子高傲道:“奉阳君侯府的人怎么了?” 王大娘一听“郡侯府”三个字,脸上的怒气瞬间蔫了下去,那可是神圣面前的大红人! 她连忙示意绣娘端茶,陪着笑脸道:“您老怎么来了?有话好说,何必动这么大肝火?” 那婆子根本不接茶杯。 走到众绣娘前面,一眼就将低着头的花子妍母女找了出来,满是褶子的老脸十分狰狞。 “好你个两个贱皮子,果然藏在这里!” 花子妍紧紧将花月怜搂在怀里,声音颤抖着哀求:“我们不是故意的!只是想挣点钱回家,求求你放过我们吧!” “留在这里就是犯贱!就是发浪!给我打!”婆子厉声呵斥,几个家丁拎着棍棒向她们打去。 花子妍赶忙用背护住花月怜。 “砰!” 第(2/3)页